女軍官沈著臉，不帶一絲笑意地問出這話，華曼突然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，臉上的笑容也僵了住，“小兮……有些日子沒給我打電話了，不過這也是正常的，你們部隊不是管理嚴格麽，她不是天天能拿到手機的。”

女軍官轉過身來，雙目定定地盯著華曼：“通報一件很重要的事，程錦兮涉嫌盜賣國家軍事機密，給境外組織做間諜，原本是要提交軍事法庭審判，可她暴力拒捕，畏罪潛逃，還傷了不少戰士——”

女軍官話沒說完，華曼整個人就變了，面色蒼白渾身顫抖，瞪著眼搖頭道：“你說什麽？這不可能！這根本就不可能！我女兒不是這種人！你們肯定是冤枉她了！”

女軍官嚴肅地道：“冤枉？如果是冤枉她為什麽要跑？從部隊裏開車沖出來，向戰友們開槍，毫不猶豫，毫不手軟，她已經完全被資本主義金錢腐化了！”

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——”華曼依然搖著頭，恍惚地呢喃。

這副震驚的模樣不是裝假，華曼是的確亂了方寸！好端端的，怎麽突然就東窗事發了？腦海裏思考著哪裏是哪裏出錯了，她突然想到前兩天曾給她發了一條短信，可是當時是她先來消息的，她回覆過去，那丫頭看完後也應該是立刻刪除啊！只要手機聯絡不出事，怎麽會敗露？

“同志！同志！我女兒現在在哪兒？這其中肯定有誤會！她不是這種人！”雙手拉住女軍官的衣袖，華曼驚慌失措地問道。

“她在潛逃過程中連人帶車墜下山崖，落進了湍急的河水裏，現在車找到了，人沒找到，生死未蔔……”

什麽——

華曼呆住，久久沒有反應。

三名軍官互相看了眼，見她真得毫不知情，也不好再多問。

“以當時的情況來看，程錦兮兇多吉少，但只要一天沒找到屍體，她就還有生還的可能，所以你註意一下，如果得到消息，立刻報警，這件事的性質非常嚴重，希望你能重視，配合軍方調查！”

華曼身體虛軟地朝後靠在鞋櫃上，臉色蒼白如紙，好一會兒後才點點頭，“我知道了……我一定會配合你們調查的。”

“時間不早了，我們先走，打擾你了。”女軍官淡淡落下話，跟另兩名軍官點頭示意，三人轉身離開。

房間門關上，華曼靠在門板上依然心跳惶惶。

怎麽會這樣？好端端的怎麽會這樣！那丫頭被發現了，還未畏罪潛逃，那以後她就不能再得到情報了！

好不容易，這幾個月首領對她重用了許多，現在突然出現這事……

怔楞了好一會兒，華曼突然回過神來，沖進房間從一個櫃子下面搬出一個小匣子，又去廚房的櫃子裏翻找著什麽，不一會兒，將一堆零散的部件組裝，華曼戴上耳機，設定好電臺頻率，向境外發消息。

那丫頭東窗事發，生死未蔔，萬一……萬一命大還活著，被軍方給抓了，那肯定會把她供出來。

崇城她不能呆了，為安全起見，她也必須撤，所以現在要第一時間跟組織聯系，讓首領派人來接應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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